第41章讨价还价
秦棣自然没有给任总答案，而是先请他进屋，因为随着任总一行人的到来，秦家再次人气爆棚，乡邻们那叫一个热情，几乎将整个院子堵住。
秦妈妈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安琪儿，拿出女主人身份，招待华为一行人。
只有老秦大概觉得被赵总的英俊潇洒抢了风头，没甩任总他们，仍然拉着一帮狐朋狗友继续显摆。
“小老乡，最近你的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苍穹公司搞出来的Xy平台就是一个创新性产品，我早就想跟你见一面，认识认识，却一直找不到个恰当的机会，今天终于如愿了。”
茶未上，任总先客套，秦棣赶紧微笑道：“前辈客气了，要谈名气，前辈可是咱们镇宁县的骄傲。”
“我哪有什么骄傲，无非是比你入行早几十年，但论气魄，可比不上你！小老乡，你可狡猾得狠啊！”任总这话说得有点锋芒毕露。
秦棣一头雾水，问道：“前辈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
任总立即收敛笑意，道：“你派了一个搞研究的人去跟我们华为谈商业合作，可他却跑到我们华为几家实验室去，将我们的一帮工程师给忽悠晕了，现在一个个的吵着要去你们苍穹科技，研究新的领域。”
“不会吧？”秦棣悟了，却端着明白装糊涂，看来蔡捷一帮人，果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别装糊涂，这事情不止是发生在我们华为，听说小米、oppo几家公司的技术人员都在造反了。”任总吐糟，心有怨气。
“前辈，真有这回事？等我回去问问。”秦棣打马虎眼，这种挖人墙角的事情，打死他都不能承认。
因为太招人恨，难怪任总一开场，就主动发难。
所幸任总没纠缠这事不放，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任总也知道拦不住，于是干净道：“如果你将‘天空’独家授权给我们华为，这事是谁愿意谁去，咱们一笔带过如何？”
“这不可能。”
秦棣想也没想一口回拒，这与他的计划相左，无论是谁来谈也没用。
秦棣的设想是，华为和小米两家公司联手，凭借他们各自的优势，在“天空”系统助力下，与三星和苹果在国际市场上拼刺刀，报仇也好，雪耻也罢，先弄他一个天翻地覆。
OPPO、魅族和vivo，在国内进一步压缩这两家巨头的市场。
尤其是苹果，这些年凭借自身ios系统的操控性，产品外观的精致性，加上乔布斯时代iphone4和4s留下的底子，使它的利益占这个行业的85%，而华夏就是它主要市场之一。
现在“天空”系统的出现，将使苹果这些优势荡然无存。
而论手机外观精美，oppo、vivo已经可以与苹果一拼，苹果标榜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可是他没想到，任总胃口这么大，想要独家授权？
忒的也太贪心了点吧？
似乎又感觉自己话说得有点绝情，秦棣脸色严肃认真道：“前辈，‘空天’是不会有独家授权的，它像安卓一样，任何一家手机公司都可以拿来用。”
“另外，‘天空’的本质，虽然是一款操作系统，但是它的辐射能力，足可以改变整个手机硬件市场，其恐怖程度足可以媲美八-九十年代，韩日拿着彩电技术，血洗咱们黑白电机一样。”
秦棣这番话要传递是，不是我低估华为实力，而是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候来自国外的压力，就够华为喝一壶。
美国禁售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如果联手小米、oppo、vivo，就能共扛火力。
任总自然懂秦棣意思，他就是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比秦棣更清楚当年韩日不止是拿着彩电技术，还有液晶屏技术，直接将国内电视机领域杀得“血流成河”。
无数的工厂倒闭，破产，或者直接被收购，变成合资公司，继而给韩日输血。
在这场家电动荡中，格力一样悲剧，险些卖掉公司，所幸董总能力斐然，一系列决策英明，直接埋头闭关，一步步追赶，才有今天的格力天下。
而“天空”的出现，无疑会重演这一幕。
不过倒霉的不再是华夏公司，而是三星、苹果、高通，他们的闪存，芯片，屏幕，通通都要死火。
任总自然希望华为拿着“天空”系统，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而纵横天下。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任总要从秦棣手里拿到独家授权，再加上华为本身实力和运作，华为或许能成为如苹果一样伟大的公司。
这一点，是整个华为高层讨论通过，哪怕顶着再大的压力，华为也敢干。
可是秦棣却不希望“空天”成为ios一样的存在，为此他不惜放弃盈利，让“天空”系统永久免费，使欧美日纵然知道“天空”是一剂毒药，秦棣也有方法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破吞下。
但这一样有个前提，那就是需要华为等公司，先推广“天空”，秦棣才能掌握主动权。
“那小老乡的意思是？”
“你们全力推广‘天空’系统，不管是已售还是未售的手机，而所有的压力，苍穹科技会主动来扛。”
任总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你狡猾吧，这是拿我们当枪使，跟安卓和ios拼刺刀。赢了，‘天空’系统崛起，输了，苍穹科技大不了撤了‘天空’这个项目，可是我们却得继续承受国外的压力。”
秦棣微笑道：“前辈觉得‘天空’会输？”
任总撇了撇嘴，不接这话。
秦棣继续道：“当然，苍穹科技也会给你一些补偿。”
“用钱吗？”任总扯嘴，华为虽然差钱，但是却不会接受，天知道等“天空”系统走上正轨后，苍穹公司想起这事，会不会反过来捅他们一刀。
这也间接的证明，华为是不会放弃“天空”。
因为这东西太妖孽，华为不做，小米会做。
哪怕他们串通一气，哪些游走在低端市场，做老人机，中学生手机的小工厂，在“天空”帮助下犹如虎添翼，就会反过来搞他们。
毕竟一部500元左右的手机，在装上“天空”后，除了屏幕和摄像外，全面碾压华为Mate20pro。
大本营都不保了，谈什么国际市场。
任总态度不外乎是趁机占点便宜，比如一份“天空”永久性免费协议什么的。
可秦棣一样不笨，是不会签署什么协议的，反而推广他及将要涉及到的实业，道：“技术上的补偿。”
“什么技术？”任总就感兴趣了，苍穹科技虽然成立时间短，但一款Xy翻译推出来没多久，“天空”就随之而来，直接让华为几大实验室的工程师们惊为天人，鬼知道眼前的家伙手里面还捏着什么新技术。
秦棣没卖关子，直接道：“光学技术、新的基带技术、光刻机、蒸镀机。”
任总双眼顿时放光，可随即他就感觉秦棣在忽悠他，苍穹科技真有这么牛叉，掌握这些技术，干嘛不自己做手机？
他都有种不想跟秦棣谈了。
就连一旁的赵总都感觉秦棣不靠谱，好想大吼一声你特么忽悠鬼啊……
……
就在任总怀疑秦棣时，楼下也有人怀疑老秦，大概是被老秦装逼装惨了，老蒋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他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怒道：“老秦，你特么别我扯这车多牛逼，我就问你一句，你会开车吗？”
“谁特么不会开车了？”老秦脸红了，这话戳中了他心里的痛处。
老蒋不含糊地道：“老子就没见你开过车？”
“那是老子玩低调，二十年前，老子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快，连我老排长都说了，在这方面我是天才，退伍后我之所以不玩车，那是我向领导们保证过，不让部队里的技术出现在民间。”
老秦牛逼烘烘，然后朝一旁的司机道：“把钥匙拿来，我今天就露一手给你们瞧瞧。”
然后一头钻进驾驶坐，双手抚摸着方向盘，他人就有些懵逼，道：“话说，这真特么高科技，挡把都没有，那啥，这车怎么点火？”
司机一头冷汗，小心翼翼问道：“秦叔，你真会开车？”
“我当然会，别特么废话，赶紧说。”老秦正在气头上，在他人生巅峰时，老蒋居然敢怀疑他不会开车，他要把部队里的水平拿出来让他瞧瞧。
在司机搞定点火，电子挡后，老秦手握方向盘，朝一帮狐朋狗友道：“上车，我带你们去兜兜风！”
老蒋在怀疑中，没忍住享受千万级豪车的诱惑，主动钻进安全一点的后排后，不忘提醒道：“左边是刹车，右边是油门，你轻踩油门就能启步了。”
“特么我知道。”老秦一脚门油踩下去，似乎力道没控制好，v12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车子瞬间冲了出去。
守在院子外的乡邻们一阵鸡飞狗跳，纷纷避让，汽车在碰到路边的一颗大树后，以一个潇洒的曲线，在马路上肆虐玩着摇滚！
秦棣正在努力推销产品，突然听到发动机和人群尖叫声，他连忙跑到窗户边，恰好看到车子撞树后，在路上玩着各种穿梭。
老秦抱着方向盘左一甩，右一拐，在老蒋们各种惊恐尖叫声下，不停的走位，走位，继续走位，走位……
卧糟！
秦棣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秦总，秦总，秦叔说他会开车？他是部队里的一把手。”司机显然知道自己闯祸事了，赶紧跑到二楼报告。
“他会开车？”
秦棣捂脸，痛心疾首道：“他一个在部队开坦克的，他会开毛线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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