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 181 章
几位皇子都住在阿哥所, 自然回也是一道回，大阿哥年纪最长，走路也最快, 丝毫没有要等弟弟们的意思, 他眼里只想着要跟太子比呢, 万一今儿个比太子晚到了, 那他可不愿意。
老三的速度倒是跟老四保持着一致, 甚至还有心情跟他聊天。
“老四, 我特别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当初我的几位哥哥没了的时候, 宫里的嬷嬷说我额娘也是这样悲痛, 你有时间就多去陪皇贵妃她说说话吧，想来应该能好些。”
“谢谢你三哥, 我会时常去承乾宫看望额娘的。”
昭昭惊奇地瞅瞅阿玛又瞅瞅三伯，原来他们小时候这般要好呢？长大了之后怎么反倒不对付了？
一路跟着阿玛回了他的住所, 阿哥所不比娘娘们的寝殿大，每位皇子都分得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 不过地方在昭昭看来着实有些太小了。
“四阿哥，奴婢伺候您梳洗换衣裳吧。”专门伺候小胤禛的嬷嬷上前一步说道。
“嗯，有劳嬷嬷了。”虽然平日里他都是自己换的, 可今日皇阿玛召见, 若是去晚了，总归是不好，嬷嬷帮着比自己还是要快些。
虚岁才六岁的胤禛张开了双臂, 任由嬷嬷解开衣扣, 帮着脱衣裳, 却发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正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晃动着他的小脚丫子，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仅剩下里衣的胤禛制止了嬷嬷继续脱下去的动作。
“嬷嬷，还是去屏风后头换吧。”
那嬷嬷笑了笑，没说什么，一主一仆便往屏风后头去了，昭昭捂着小嘴偷笑，变小了的阿玛还会害羞呢~真可爱呀！
嬷嬷的动作很利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帮胤禛换好了衣裳。
“四阿哥，不如先吃几块点心垫一垫吧？等皇上考教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您这会儿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可别饿坏了身子。”
胤禛想了想，还是听从了嬷嬷的建议，毕竟下午练习了骑射，体力确实耗费挺大的，这会儿正好饿了。
恰好桌上就摆了一个食盒，嬷嬷走了两步，从里头取出了几碟十分精致的点心。
胤禛拿起其中一块放进嘴里一咬。
“四阿哥觉得味道如何？”
“还不错，不过御膳房是换了人了么？味道吃起来跟以前的不太一样。”
“这是德妃娘娘派人送来的，四阿哥若是喜欢哪道可定要告知奴婢，德妃娘娘说随时都可以让小厨房做好了送到咱们这儿来。”
胤禛本来想要继续往碟子里伸的手收了回来。
“不必了。”额娘身边的六弟身子不好，现下还怀着身孕，实在没必要为自己操心。
只有昭昭很是气愤，他从榻上跳了下来，跑到阿玛的跟前，小脸气的鼓鼓的。
“阿玛你怎么能这样呢！玛嬷她知道了会伤心的！她那么关心你，特意送了点心来，还问你好不好吃，想着继续给你送，你却拒绝了，真是太过分啦！昭昭想吃还吃不上呢！”
说完昭昭还舔了舔嘴唇，咽了一下口水。
“昭昭？”
“四阿哥你刚才说找找什么？”嬷嬷还以为自己没听清。
昭昭却瞪大了眼睛，在变小了的阿玛面前又蹦又跳，很是激动地指着自己对他说：“阿玛！你能看见昭昭是不是？你肯定是看见昭昭了！”
被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口口声声叫阿玛，小胤禛也是有些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好。
“阿玛！你既然可以看见昭昭，那你就要听昭昭的，不可以拒绝玛嬷对你的关心嗷！这是玛嬷亲手做的，特别好吃，可惜昭昭现在想吃也吃不着~”
小家伙的眼神略带控诉，似乎在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胤禛没法子，只能对嬷嬷说：“我是说，这枣糕挺好吃的。”
“原来四阿哥喜欢这个，回头我就跟德妃娘娘宫里的人说一声。”
“嗯。”
胤禛说完，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家伙，发现他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笑起来特别可爱，罢了，他开心就行，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了，我该去乾清宫了。”
胤禛出发的时候，果不其然那小家伙也跟了上来，他有些担心，于是才出阿哥所便停下脚步，对身旁的苏培盛说：“方才走的急，你去帮我将上次皇阿玛赏的玉佩取来。”
“嗻！奴才这就去，四阿哥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等苏培盛离开之后，小胤禛小声地说：“待会儿我要去见皇阿玛，皇阿玛是天子，身上阳气重，你还是不要跟着去了，万一伤着就不好了。”
不知为何，本来不怎么爱说话更不爱多管闲事的胤禛却对面前这个小家伙总是忍不住多关心一些。
“没关系的，那是昭昭的玛法吖~年轻的玛法昭昭还没有见过呢！他现在一定比阿玛你长大以后要威武许多吧！”昭昭最喜欢玛法了，是玛法的小迷弟，妥妥的唯粉！
胤禛听了却没那么高兴，他怎么就不如皇阿玛了？
“你确定没关系吗？若是不舒服，可要赶紧离开，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胤禛还是有些担心小家伙的安危。
“真的~阿玛你就相信昭昭吧！玛法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昭昭的！”昭昭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表现的十分自信。
“四阿哥，玉佩给您拿来了，奴才这就给您系在腰上吧！”一路小跑着的苏培盛说道。
“嗯。”胤禛不再跟身边的小家伙说话，免得苏培盛起疑，觉得自己疯了。
正好要走呢，三阿哥胤祉也从阿哥所里走出来了。
“四弟，你是在等哥哥我吗？”胤祉十分感动，“快些走吧，方才我去找大哥，结果得知他早早就去了。”
胤禛没有解释，二人一起往乾清宫方向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大阿哥与太子都已经等在乾清宫的殿外了。
“太子，大哥。”
“你们俩来了，快喘口气，方才进去了一位大臣，咱们怕是得在外头等一会儿了。”太子身为储君，一向对弟弟们十分宽和。
昭昭却不管不顾，径直冲到了乾清宫的殿门口，伸出双手作势要推开，可把太子跟胤禛吓了一大跳，好在小家伙并未成功，他们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了小半个时辰，里头的大臣终于出来了。
“臣给太子殿下请安。”此人是索额图一派的，所以只给太子一人行礼，对一旁的大阿哥却视而不见，就更别提更小的三阿哥跟四阿哥了。
“大人不必多礼，快请起。”
“多谢殿下。”他才起身，就听见后边有人说话了。
“太子殿下，几位阿哥，皇上传召，请您几位都赶紧进去吧。”御前总管梁九功亲自出来了。
那位大臣非常识趣，赶紧把路让开了，太子微笑颔首示意，率先抬脚迈步走了进去。
当然跟他一起进去的，实际上还有其他人看不见的昭昭。
“玛法~昭昭好想你吖~”小家伙跑进去之后，与端庄的太子截然不同的画风，他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走到了皇玛法的身旁，双手扒在桌沿上，望着专注的玛法目不转睛的。
不过坐在御案后边的康熙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在批阅手上的奏折。
过了一会儿，四位阿哥站成了两排，齐声行礼。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康熙这才停笔，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对昭昭来说过于年轻的脸。
“没有皱纹的玛法好英俊吖~玛法年轻的时候也太好看了吧！昭昭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像额娘也不像阿玛了，原来昭昭像玛法吖！都长得好看~”
太子与胤禛都发现昭昭似乎对御书房的布置很是熟悉，对皇阿玛也丝毫不见畏惧，反而……对他很亲近，语气中甚至还有几分依赖。
康熙今日似乎心情极好，还对着儿子们笑了笑。
“都起来吧，如今虽然白日里还有几分闷热，可夜间的风还是凉的很，你们要注意给自己加件厚些的衣裳，免得着了风寒，叫朕担心。”
“多谢皇阿玛关怀，儿臣等谨记于心。”
再然后，昭昭便发现玛法变得严肃起来了。
“今日叫你们过来，是为了考教你们近日功课学的怎么样了，你们谁先来？”
底下的阿哥们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昭昭觉得此时气氛很是沉重，平日里最大胆的大伯都屏声敛气了，昭昭不禁有些怀疑，玛法有那么可怕吗？
昭昭自然是不知道，他一岁以后便与自己的玛法同吃同睡，上了年纪的康熙自然大多时候都是和颜悦色的，而且昭昭又是他的小孙子，所以格外纵容些。
可现在昭昭面前的是三十岁正值壮年的康熙，这时候的康熙擒鳌拜、平三藩，是整个大清真正的掌权者，他在所有臣民的眼里不怒自威，说一不二。
即便是他的亲儿子崇拜他的同时也十分畏惧他，更何况康熙对儿子们的教养非常重视，相对应的惩罚也很严厉。
“皇阿玛，儿臣先来吧。”胤礽表现的很是自信。
康熙点了点头，便开始提问，一听问题，大阿哥脸色就变了，他……答不上来，比他们俩更小一些的三阿哥与胤禛就更答不上来了，尽管被提问的不是他们三个，可他们脸上的紧张都是能看得见的。
不过太子却直视着康熙，有条不紊地回答，表情也没有任何的畏惧，他是骄傲的，在学识方面，他是皇阿玛一手教出来的，而且后来还有好几位皇阿玛精挑细选出来的师傅专门教他，这些问题虽然不简单，但太子已然可以做到对答如流。
康熙果然很满意，还当众夸赞了太子几句：“保成回答的很好，看来最近师傅们教你的，你都记下了。”
“多谢皇阿玛夸奖，若没有皇阿玛替儿臣寻来几位学识渊博的师傅，儿子再努力怕是也答不上来。”
“你的师傅们固然博览古今、学富五车，可若不是你自己用功，终究也是无用。”
其他三位阿哥瞧着太子与皇阿玛父子情深，心里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总归是都不大好受的。
“下一个保清，该你了，你是弟弟们的长兄，朕问你，《宣公三年：楚王问鼎》楚庄王问王孙满鼎之大小轻重，其意何在啊？”
大阿哥愣了愣，这篇他背过，释义师傅也说过不止一遍，可这时候一紧张，脑子就成了一片浆糊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支支吾吾地说：“楚庄王欲……夺鼎……”
康熙皱眉，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满。
昭昭见玛法都生气了，一着急，就帮着回答道：“当然是楚庄王欲移鼎于楚，对周取而代之吖~大伯怎么这么笨，都把玛法惹生气了！”
又等了一会儿，大阿哥还是说不清楚，人一紧张，说话就愈发颠三倒四，好容易想起来了，可到了嘴边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康熙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你是朕的长子！弟弟们如今都看着你，你却不能为他们做一个好的榜样，朕平日里是如何叮嘱你的，不知道就去问你的师傅，记不下来就多去背几遍！可你呢？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赶紧给朕滚回去！将这篇《楚王问鼎》好好抄上二十遍！不抄完不许出门！”
这是要禁足的意思了，大阿哥赶紧跪在地上。
“请皇阿玛息怒！儿子这就回去抄写背诵！”
一旁的昭昭眼泪汪汪的，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迅速从玛法的身边跑开了，躲到了阿玛的身后。
“嘤嘤嘤~这个玛法好凶凶，昭昭害怕~”小家伙的声音惊恐未消，连说话都是颤抖着的，怎么也不敢再看上头的康熙一眼。
不过接下来的康熙却对两个小的还算温和，问题也不算难，他们也都答上来了。
“还算不错，胤祉与胤禛你们俩要向太子学习，有不懂的地方问师傅们也好，请教太子也可，可不能不懂装懂，糊弄自己。”
“儿子谨遵皇阿玛教诲。”
“嗯，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在朕这儿一道用晚膳吧，也省的回去折腾。”
“多谢皇阿玛！”胤祉与胤禛都有些激动，平日里皇阿玛可从没有留下他们，只有太子才与皇阿玛一起单独用过膳，至于其他阿哥，也就是在皇阿玛去各宫见妃嫔时候，一起跟着用过一两次膳。
就连太子也有些意外，不过现在老大不在，他也不是很介意。
父子四人虽然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可间隔的却特别远，昭昭看了看玛法身旁他常坐的那个位置，又看了看另一头坐着的伯伯跟阿玛，最后还是去跟他们一起坐了。
康熙用膳的时候并不喜欢说话，所以整个晚膳下来，大家很安静，而且昭昭发现伯伯跟阿玛他们吃的特别少，根本就吃不饱。
便忍不住操心道：“伯伯，阿玛，你们快吃呀！这个蟹肉笋丝特别好吃，牛柳白蘑也很棒，还有这个鳜鱼羹，不过还是玛嬷亲手做的鳜鱼羹昭昭最喜欢~”
“给朕来一点蟹肉笋丝，琵琶大虾，还有旁边的牛柳白蘑。”康熙突然出声。
太子跟胤禛都屏住了呼吸，皇阿玛他该不会是发现那小家伙的存在了吧？
他们俩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皇阿玛的眼神并未落到小家伙的身上，这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浑然不觉的昭昭却没有丝毫顾虑，他拿张小嘴全程都在说话，就没停下来过，不过太子跟胤禛都能看出来小家伙是因为自己吃不着，所以犯馋来着，倒是有趣的很。
这顿晚膳，康熙用的比平日时间要长一些。
晚膳结束以后，康熙才叫他们回去了。
昭昭倒是立马就跟了上去，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年轻的康熙盯着他的眼神暗藏笑意。
回到御书房继续批折子的康熙突然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召、朝、沼、昭。
他想了想，又把前面三个字划掉了，在后面又补了一个“昭”字。
不知为何，他就是肯定方才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家伙应该就叫这个名字，虽然好吃了些，不过小孩子么，也不失天真烂漫，更何况他的书读的不错，方才自己问保清的问题，他答得简单明了，却又抓住了重点，对于他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他方才唤自己玛法，又唤保成阿玛，难不成他是将来保成的孩子，自己的孙子？应该是错不了，那孩子身上穿的衣裳，是皇子的规格，将来大清自然是保成继承，也不知那孩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时候？
而且瞧着不像是孤魂，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康熙就是潜意识地认为这孩子还活着，说不定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误打误撞出现在这时候。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梁九功提醒了一句。
康熙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深夜，主要还是那个小家伙太有趣了，自己总忍不住去回想今日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明日……朕下午去承乾宫瞧瞧皇贵妃，你记得提醒朕。”
“嗻！”
而此时的阿哥所，胤禛却还在跟与自己一般大的昭昭大眼瞪小眼。
“你方才说，我是你阿玛？”
昭昭点点小脑袋。
“对吖！”
“不可能！你看起来明明跟我一样大，我怎么会是你的阿玛呢？”
“你就是昭昭的阿玛，昭昭的阿玛叫胤禛，是玛法的第四子，爱新觉罗氏子孙，昭昭的玛嬷，宫人都叫她德妃娘娘，如果你不是昭昭的阿玛拿你额娘叫什么？你又叫什么？”昭昭有些生气，他把自己的两只小手背在腰间，小嘴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我……”年仅五岁还不满六岁的小胤禛一时之间混乱了，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可是我才五岁，根本没法生孩子！”
“昭昭今年也五岁了！阿玛你竟然跟昭昭一样大耶~”昭昭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反而很高兴。
胤禛哽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又追问了一句：“你是哪年出生的？”
“昭昭是康熙五十九年出生的，而且昭昭跟玛法是同一天生辰，都是三月十八呢~”
“可是……现在才康熙二十二年啊！”胤禛更凌乱了。
“……哦。”昭昭不明白二十二年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你……额娘叫什么？”小胤禛突然红了脸。
昭昭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他坏笑着摇头，并说：“昭昭才不告诉阿玛呢，额娘是昭昭一个人的咯！”
说着说着，昭昭打了一个哈欠，哈欠是会传染的，小胤禛也跟着困了。
“不早了，得赶紧睡觉了，明日还得早起去上书房呢，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昭昭将自己埋进阿玛小小的胸膛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胤禛抱着昭昭过了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他睡着之前还在想着，该如何把自己未来妻子的名字从昭昭嘴里套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在上书房上课，昭昭便趴在他身旁补觉，睡的可香了，上头的师傅哪怕是走到他跟前，他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小小的胤禛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长大以后怕是很无奈吧，昭昭一看就是一个不喜欢上学的，这样熟练的架势，肯定是经常在课堂上睡觉，自己竟然也不管管他！这样怎么能行呢！
虽然想是这样想，不过胤禛还是把屁股往旁边又挪了挪，好让趴着睡觉的昭昭能够睡的更舒坦些。
而太子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却在想：这小家伙好像挺贪吃的，若是自己用佳肴引诱，也不知能不能将他骗会毓庆宫？实在不行，不如将老四一块儿打包带回去，这样小家伙就一定会跟着同去了！
上头口若悬河的师傅若是知道他最看好的两个学生，都在神游天外，不知会做何感想啊？
中午下学的时候，胤禛因为照顾昭昭漏掉了师傅讲的一个要点，于是他便去请教太子。
得着机会的太子，心机地只给他解答了一半。
“四弟，不如你下午随我去毓庆宫吧，我再好好给你讲讲，现在该用膳了，待会儿我还得跟太傅学撰文呢。”
太子说的有理有据，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胤禛点了点头。
“好，那就打扰二哥你了，只不过可以明日再去吗？我今日下午想回承乾宫看看额娘。”
“当然可以，那就明日。”胤礽笑的很温和，在胤禛看来就是一个十分温和靠谱的兄长，熟不知这位得逞了的兄长此时心里却在摇晃着他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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