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算日
赵元做了个梦。
梦里梦见了许多人，有只在照片上见过的父亲，也有他最爱玩的游戏中的几个英雄，李白，项羽，梦奇，老夫子，兰陵王，阿珂，后裔，明世隐……
还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人，也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生物。
比如像海胆一样长着数百根触手的生物。
比如完全由机械构成的机械智能生命。
还有一颗星球就是一个生命的生物。
还有像星际争霸中虫族一样的生命群落。
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手上的心率表，上面已经闪烁出红光，这是心率过高的危险警告。
赵元摇了摇头，“啊！”
巨大的疼痛感几乎瞬间吞没了他的意识。
在这危险时刻，他的主意识自主陷入了一篇黑暗的空间之中。
“我……这是在哪……”
“mookei”一个圆嘟嘟的蓝色生物出现在他的面前，头上长着两只兔耳朵，面目却像只猫，四只小短腿的末端，有着像多啦A梦一般肉嘟嘟的圆爪子……
“梦奇?”
“mookei！”
“额……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梦奇突然飘到了赵元的面前。
“啪！”
“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mookei（现在听得懂我说什么了吧）”
“waht？”
“mookei（好了，我们没有时间了，你们的世界正在被清算，第一次清算将在五年后开始，你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接受我们的馈赠，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保护你们的星球，乃至你们的宇宙。）”
“清算是什么？”
“mookei（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接受我们传承，敞开你的意识，也就是在意识世界中闭上眼睛，我会把这套救世主方案传达给你。）”
“不信，不闭。”
“moo……cuubuorliii！（好，那这就给你传……什么？你竟然拒绝我？没有时间了，你如果还不闭上眼睛，那么清算到来之时你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你是怎么用同一种声音表达这么多意思的？”
梦奇：“……”
梦奇觉得自己心态很好，如果是那个拿着灯柱的老头在这里，估计早就把这个人的意识打的不成人形了，但即使是梦奇，此时也已经有些生气了。
“啵”
梦奇吐出了一个紫黑色的气液态物体。体型突然变得很小，一下子向着赵元的脸冲了过来。
赵元被梦奇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再次醒了。
“mookei！（糟了，你们在宇宙中的相对空间早已经发生过改变，第一次清算已经开始了！）”
“什么意思？”
“cuubuorlii！（第一次清算是失智……也就是在外力的驱逐下，你们会逐渐的失去自我意识，完全只能靠潜意识进行行动，千万别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有一个文明就是失去了自我意识，像寄生虫杀死母体一样杀死了自己的母星，在宇宙中流浪，最终导致宇宙热寂提前了五十兆亿年！）”
“不懂。”
“mookei！（全世界的生物都会变成跟蚂蚁一样只会凭着本能到处乱窜！）”
“……那我怎没事？”
“mookei！（因为我啊！快夸我快夸我！）”
赵元依然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意识中这个蓝色的小肉球在他面前摇头摆尾的求夸奖，实在是有些懵逼。正好这个时候肚子有些饿了，于是便下床，走出了房间。
今天是周末，他要先给母子俩做好早餐，再去套上厚厚的人偶外套去做兼职，但是在打开门的一个瞬间，扑面而来的香味就把他熏懵了……
“妈？”
赵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母亲正在面无表情的左手煎着鸡蛋吐司，右手拿了只笔在纸上算着什么……
这还是自己那个最讨厌算数和做饭的花瓶母亲么？
“妈，你没事吧？”
赵元生活在单亲家庭，据妈妈说父亲曾经是个兵王，就是小说模板里那种，空手制服持刀歹徒的速度需要掐秒表来算。据说在自己出生的时候见过一次，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赵元对父亲的唯一印象，就是灵位上那个浓眉大眼穿着军装咧着嘴傻笑的黑白相片。
而赵元的母亲……
怎么说好呢，花痴+花瓶。
开始几年住着国家分的房子，领着国家给的补贴，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后来母亲也开始学着洗衣做饭，或者说拆衣毁饭，索性二三邻里人都还不错，互相帮忙之下也度过了最难受的那几年。
再后来怎么过的？
再后来首都房价涨的多厉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何况这一个四合院也就三户人家，他们这一户就他们母子两人，每个月光靠吃房租就够他们生活勒，虽不说锦衣玉食，但说是早就步入了小康也没什么毛病。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赵元的母亲一直以来都是个上得厅堂入不了厨房的大花瓶。
要在平时，这个时候的夏女士要么就是还在呼呼大睡，要么就还抱着手机喊着欧巴呢。
还在赵元脑子短路的时候，赵元的母亲便已经把饭做好了，一个简单的平底锅愣是把吐司煎蛋做得香喷喷的看起来就想吃。
然后，更令赵元崩溃的事情就出现了。
只见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夏女士在厨房一抖手中的平底锅，那鸡蛋吐司便画出一道翻滚着的不规则抛物线向着餐桌甩了过来，赵元吓得忙要去接，只见说时迟那时快，那时没有夏女士快，一个飞碟，是的，就是飞着的碟子旋转着停在了餐桌上，在那个平时被夏女士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的祖传红木家具的蜡皮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来……
吐司稳稳地落到了还在旋转的碟子之中，一点微妙的离心力和摩擦力只见的相互作用之后，碟子稳稳停在了桌子上。
“咕……”
赵元咽了口口水，再往夏女士的方向看了过去，夏女士正在一边吃着鸡蛋吐司，一边算着什么，一边洗碗……
“咕……”
赵元又咽了口口水：“梦奇，我好像知道你说的失去自我意识是什么意思了……”
他又转头看向那桌面上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吐司面包：“但是光是这样，好像还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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