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曹怀雀的懦弱（补）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看，你这早上还的这500块，不给你加进去了么？不让你小子吃亏，但是！你也别想耍我们！”壮汉蹲在地上，身上散发出一股子狠辣。
伸出，顺便拍了拍曹怀雀的脸，示意他掏钱。
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曹怀雀，吞了口唾沫，那个聪明的脑袋里思考对策。
可这上哪里给他们弄163180的钱啊！
说到底，曹怀雀只是一个学生，这笔钱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以前在1班，每个月自己都是第一名，好歹还有3000块，除去吃饭，剩余2500全部都交给他们。
之前说的是为期一年，现在一年已经快结束了，可自己尽最大能力也只是还上了28000，剩下的钱，到底该怎么还啊！
父亲每个月只有低保的300块，加上厂里的退休金，一个月只有1200元左右。
除了要满足他的酗酒之外，每年连利息都还不上。
如此发展下去，就是给自己十辈子也还不起这高利贷。
可曹怀雀何尝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情？
告诉老师？
别闹了，曹怀雀是学校宏志班的保送生，如果传出去家里有一个酗酒、赌博成瘾的父亲，别说燕京、清北、南联大的保送，恐怕自己能不能就上一个专科都不一定，而且...而且校长已经说了，如果想保送，还要给学校在交一笔钱...
他只是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学生啊，哪里有那么多钱！
与其说曹怀雀的担心多余，倒不如说他是真被这些社会暴力给吓怕了。
善良，正直，这些写在课本里教导我们做人的道理。
在面对压在自己肩膀喘不过气的生活重担来说，实在太奢侈了，他不过是选择大部分人都选择的路径。
逃避。
懦弱。
恐惧。
从小生活的不幸，让曹怀雀变的软弱，唯一能够得到慰藉的，只有书本，只有一次次用考试第一名的成绩来寻求满足。
最重要的是，在他小小年纪的认知中认为。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
默许了这种凌辱，反而在他委屈的理亏面前，变的理所当然。
告诉警察？
虽然他生活在象牙塔的校园，没有见过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可新闻上那些撒手不管，充当正义的人民公仆，何尝不是拿着老百姓纳税的钱，去溜须拍马，欺上瞒下？
那张镂刻有*****的红色钞票，早已经变的血迹斑斑。
人们总说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是从不缺席。
可这些苦苦挣扎在最低生活水平线的他们，只是希望，正义能够早点来，早一点，在早一点。
否则，你看到的只能是一处处布满蝇营的白骨啊！
曹怀雀抹了一把眼泪，抿嘴，那双眼睛里露着生死不惧的坦然，张口道。
“我已经没有钱了，但是！只求你给我5年时间，我会连本带息的全部还给你们！我曹怀雀说到做到！”
捂着胸前刺痛的曹怀雀，从懦弱总拾起仅剩最后的勇气。
听到话的壮汉，深吸一口气，起身，双手摸了一遍竖着的油头，转身，闭上眼睛，一股滔天的怒气氤氲在胸口。
随即，怒吼一声，转身，一脚猛然踩踏在曹怀雀的头颅上。
“你他妈以为这是网络小说？啊？你曹怀雀的名字很值钱？？？老子现在要钱！！！要钱！！！Money，OK？？？曹尼玛的！”
一时间，拳打脚踢，全部落在曹怀雀瘦小的身躯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护着自己的头。
“都他妈给我上，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老子王字倒着写！”壮汉身后所有的社会青年，一拥而上。
约莫打了足足2分钟，突然一个尖锐的，怯怯的出声。
“老...老大，别一会打死了...”
“滚你妈的，老子就是要打死他。”壮汉扭头给了青年一巴掌，后者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有点不忍心的看着已经吐血的少年。
其实他们俩的年龄一样大。
“老大...他只是一个学生...欠钱的是他那个赌博的爹，又...又不是他，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青年看到壮汉手中再起扬起的巴掌，求饶道。
“你懂你妈个屁，父债子偿，晓得不？在他妈给老子多嘴，连你一起打！”
青年，噤若寒蝉，不在说话。
许是打的有点累了，壮汉伸手，旁边小弟赶紧点上一根烟，猛抽了一口，朝着曹怀雀的脸上啐了一口痰，嚣张道：“哥几个也为难你，你毕竟是个学生娃娃，不过，我听说你还有个妈搬出去了，不好意思，上个月跟踪你，我们知道了你妈的住处，嘿嘿。”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曹怀雀，听到壮汉口中露骨的言辞，发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伤脸上被打的血迹，猛然冲向壮汉，双手死死壮汉的衣服！
“不要动我妈妈！我求你们了，我不上学了，我出去打工！我去给你们还钱，求求你们不要去找她！求求...”
不等曹怀雀说完，从后面窜出俩人，一人一个抱着他的胳膊。
“呦呦呦...啧啧，不得了，要反鞭了。”壮汉厌恶的拍打曹怀雀沾染在身上的污垢。
随后，猛起一脚，悍然揣在曹怀雀的肚子上，朝着他的腹部，死命的往里捶打。
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布满伤痕的曹怀雀双手垂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被俩人架在背后的墙上。
“说实在的，你这个妈还有几分姿色，胸大屁股大，该翘的地方翘，该凹的地方凹，风韵犹存啊，这个年龄的女人正是活计熟稔的时候，要不你借我们玩两天？不让你吃亏，一天100块，咋样？”
壮汉用手拍了拍曹怀雀的脸蛋，嘴里咬着烟嘴，抬起下巴，上挑。
“求...求...你们...放过她...”
天空暗沉，小雪变大雪。
整个胡同小巷里，只有曹怀雀濒死的声音，还有恶人冲天的跋扈。
“不说话？妈的，我让你装死！”
说罢，拿起手上的烟头，猛然戳向曹怀雀不停滴下血水的嘴里。
“啊！！！”
一阵刺破黑夜的凄厉惨叫响起。
这种疼痛，无异于酷刑。
就在此时。
一大一小，两声惊呼，如同平地起惊雷，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老曹！”
“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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