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看多了小说,男主角什么想法都不奇怪,弋锦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有钱任性,我懂。”

  “有钱?任性?”令逸倒是不懂,捋袖倒了杯水递给她:“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啊。”弋锦打了个哈哈,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已经自己撑坐起身子,接过水杯转头一想,打量端坐边上的令逸,人长得俊逸非凡,风姿出尘是不假,但人间套路依旧不得不防:“王爷,你这么坦诚告诉我你的秘密基地,是我命不久矣,还是你打算把我当自己人?”

  令逸发现她的他不懂新词汇蛮多的,想着坊间传闻和他的调查确实不假,她自病愈之后就完全不是之前的脾性了,对她的直言不讳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微微一笑笑:“王妃...希望是哪一种?”

  弋锦喝完水及自然的递给了他,把他当临时佣人了,道:“不想希望,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那且看来日好了。王妃好生休息,等会儿云婶会送吃的过来,天黑之前我们要回王府。”令逸接过杯子放到了桌上,转身遇走又停下了脚步,也没回头:“至于你的侍女,你可以自己确定要不要带她来。”

  “收到。”弋锦点头:“慢走不送啊。”

  目送他出了房间,淡淡的属于他的那种清香随之消散,她这才有空左摸摸右靠靠。

  没有蚕丝被,没有锦被,没有黄花梨,这竹舍的房间里一应陈设和丞相府最下等仆妇不相上下,令逸那一身衣衫锦绣跟这环境完全不搭。

  不过虽朴素,可被褥柔软带着皂粉跟阳光的味道,很让人舒心,竹床虽然一动有时候会嘎吱响,但到底是有弹性的料,无可厚非。基于她力气未恢复,她的探索区域最终仅限于床榻。

  没多久云婶就端了些吃食来。

  说是王爷之前吩咐过,她只吃自己煮的荤腥,所以她只准备了一些小菜和一碗粟米粥。

  她不吃这个时代的荤腥之事,只有丞相府的人知道,可见,令逸敢把自己这竹舍告诉她,就是对她有了足够的调查和把握,确认她所做出的决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了。

  小说里说的不全然都是虚构的,但这种真实让弋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个出尘绝世醉心山林的闲散王爷,他的各方面实力和势力绝对都是不差的,能保证他能一直这般清闲自在有时候也绝非寻常可及。

  女人八卦是天性,弋锦和云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关于令逸和着竹舍的一些历史还有王府的事,比如这竹舍从修葺到完成很多东西是令逸亲自动手做的,还有令逸很少和外人来往,来王府最多的是令遥,不过令逸不允许令遥来这竹舍。然后就是,令逸不太近女色,只喜欢山水田园,梅妻鹤子,所以王府里目前只有弋锦也只有弋锦这唯一一个妻室。

  至于那丹顶鹤扶摇,他自小被令逸救下之后一直亲自照顾抚育,所以很黏令逸,刚刚被令逸遣去厨房找她,一只鹤窝灰溜溜在角落里怎么喊都当听不见,还是令逸过去了,将他带去了后山散步。

  吃饱喝足,加上本来大婚礼节就繁琐累人,她很快就歪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着了。

  等睁开眼时已经天色昏黄,没有掌灯,乍一看见坐在房间书案后的令逸和边上独立的扶摇,整个人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已经到妆发,对这个新婚丈夫在自己房间的自然而然有点尴尬:“王,王爷好,你在这多久了?”

  弋锦刚刚发现,她睡觉流口水了...也不知道令逸有没有看见,太丢脸了。

  令逸在书桌上掌了灯在练字,看她醒了对扶摇耳语了一句,扶摇颠颠的迈着优雅步子到门口叫了一声,云婶很快就带来了梳洗的东西和换的衣服。

  而这时候她这边掌了灯,弋锦才发现,他居然穿的是一身月白色衾衣,外披着披风。云婶给她带的也是一套衾衣。

  虽说是初秋,但单穿锦衣套披风不冷,可冷不丁衾衣相对的瞬间弋锦老脸又红通通的了,换好衣服之后,弋锦难得害羞了起来,看了眼云婶又看了眼书桌后从容淡定的令逸:“等等穿这个回去?”

  “做戏要认真一些。这样回去可以直接休息,不必唤纹竹进来伺候,省些事。”

  令逸收笔,抬头看她有些扭捏的站在昏黄烛火里,烛火摇曳映照她身形,也算动人。

  “好的,大佬你说什么是什么。”

  两个人消失了这么久,纹竹大概以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

  其实虽然纹竹没表现,但她的丞相爹很担心她倔脾气上来会不愿和令逸洞房什么的闹出什么乌龙,已经让纹竹准备好了媚药。被她上花轿前偷偷瞄到了。

  明明是自己倒贴人势的事情,弋锦有点不理解她爹为什么还要管她会不会洞房,还是原主的脾气真的已经倔强傲娇到可以随随便便在自己不顺意的婚礼对自己赐婚的夫君大打出手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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