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何为光明？

　　波罗斯走进教堂的深处，穿过幽深的过道，走到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波罗斯走到了尽头。这个房间地势很低，阳光只从窗外透进来一束，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灰暗，只有最中间的地方充满光明。

　　波罗斯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透过那个唯一照射进阳光的小洞口，看着外面的天空。

　　“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进来救沙子？”波罗斯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啪啪啪！”鲁特给波罗斯鼓了鼓掌。“不愧是‘血色死神’，实力确实很强，单论战斗能力，我相信你在我之上。你会进来救桐敷沙子小姐，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么肯定吗？我可是你们嘴里杀人如麻的‘血色死神’，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想杀了我，或是为了所谓的光明，或是为了名利。”波罗斯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陷阱和埋伏，想必鲁特有话要说吧。

　　“肯定，你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残暴不仁的家伙，在教会里像我这种地位的人，想知道内情并不难，我们和你都是知情人员，你在那个村庄里为什么杀人，你我都清楚，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丢下看起来那么亲密的沙子小姐？”鲁特话锋一转。“确实，本来我们打算杀掉你，也在你来的那条路上布置了相当多的陷阱，可教皇发来电报指示我们，跟你谈谈。”

　　“谈什么？”波罗斯饶有兴趣的看着鲁特。

　　“你不气恼吗？”鲁特讶异的看着波罗斯。“我们知道内情，却还要不停的追杀你，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追求公平，本身就是遥不可及的目标。”鲁特命令手下拿来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就摆在这个房间的正中间，阳光照耀在桌面上，也照在对面而坐的两人身上。波罗斯坐在桌子一边笑着说。“为什么要气恼呢？毕竟死人的是你们。”

　　“你是个聪明人，但看你以前的战绩，你并不喜欢揣摩人心。”鲁特评价。

　　“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我只崇尚武力，战斗的魅力就在于热血，而热血和理智不能并存。”波罗斯回答。

　　“厉害。”鲁特竖了竖大拇指，拍了拍手，让手下的人端来了一个棋盘。“会下棋吗？”

　　“会。”波罗斯嘴里永远听不到“会一点”或者“略懂”这种话，他的自信无人能比。这是一种狂妄，但这也是实力使然。

　　“波罗斯先生知道国际象棋的由来吗？”鲁特捏起一枚棋子问。

　　“听说大约公元2～4世纪时，印度次大陆有一种叫作“恰图兰加”的棋戏，内有车、马、象、兵  4种棋子，象征着印度古代的军制。在当时流传的印度叙事史诗《摩诃婆罗多》中，有“四军将士已安排”的诗句。“四军”就是指军队分为车、象、马、兵  4个兵种，对吗？”波罗斯也捏起了一枚棋子。

　　“波罗斯先生还很博学呢，教皇想请问您，想不想投身于教会之中？可以给您红衣大主教的位置。”鲁特说道。

　　“没兴趣。”波罗斯如果用神杀拳呼吸法，实力可以堪比龙级，确实强过红衣主教很多，教皇研修命运法典，或许他洞察到了波罗斯隐藏的实力。

　　“难道你真的想成为神的敌人？”鲁特有些狗仗人势的样子。

　　“什么是神？神就一定是正义的？”波罗斯问。

　　“波罗斯先生，心里有答案吧？”鲁特明白。

　　“神当然不一定是正义的，但实力强大的永远都是正义的。”波罗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鲁特走下了他的第一步，是个士兵。

　　鲁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高看了波罗斯，没想到还是看低了他，波罗斯心里比谁都明白，也就突出了他的那份坚持有多可贵。笑着对波罗斯说道。“就好像你被追杀，一般来说，就算革命军的一支部队全灭了，我们教会也懒得插手，因为教会不能光明正大的参与战争，可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呢？很简单，因为你的长相，现如今你有了教会某位大人手里的神器‘伪装者’你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不是吗？”

　　“我也猜到了，是因为长相问题。不过我对教会依旧没有兴趣。”波罗斯动了动自己棋盘上的火炮。

　　“长相怪异的，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少见，什么三只手的，三只眼的，一只眼睛的，还有长尾巴，长的像狼人的，什么样的怪胎没有？”鲁特走了一步骑士。“他们是神的使者，神子，还是黑暗的同党，恶魔，都只在教会的一句话而已，正义与否，明暗与否，也还只在教会的一句话而已。如今，你有这个机会，波罗斯先生杀了相当多的猎魔人，那可都是教会的中坚力量，因为这份实力，教皇很重视你。投身于教会之中，是最光明的选择。”

　　“那这份光明恐怕我负担不起呢。”波罗斯没有背不起的责任，只有不愿意背的东西，坚持本心有的时候比实力更难得。

　　“你可以负担不起，但。。。。。。沙子小姐呢？”一边的教士听到了鲁特的话，打开门把沙子推了进来。

　　沙子很害怕，小声的啜泣着。

　　“波罗斯哥哥！”沙子看到波罗斯慌张的扑到了他的怀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事。。。。。。”

　　“没事的。”波罗斯拍了拍沙子的后背，但心下却是猛地一沉。

　　他们用沙子来威胁波罗斯，怎么可能在知道波罗斯实力的情况下还把沙子放回来？这个房间，有问题。

　　“沙子小姐，您恐怕不知道呢，您抱着的这位波罗斯先生就是大名鼎鼎，位列猎魔人悬赏榜榜首的‘血色死神’，与他这么亲近，真的好吗？”鲁特问。

　　“怎么。。。。。。怎么会。。。。。。”沙子放开了波罗斯，后退了两步，她不知道该信谁了。

　　鲁特很得意，在他眼里，这彰显了教会在群众之中的影响力。“沙子小姐，请让开吧，或者协助我们击杀他！如果您不站在我们这一边，那我们只能怀疑，桐敷家跟黑暗势力有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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